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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鹤仗着郝连凤和萧胜心虚,故意说:“可惜没瞧清楚,但是那个人似乎是一头银发。萧哥,你说是不是?”说着又看郝连凤,“叫郝连前辈受伤,是我白家过意不去。”

“……”

漂亮话打在前头,圆滑地叫人挑不出错。

郝连凤能说什么,难道说,不,看这个人,这个比鸟的人,他骗了我的葫芦拿了我的盒子,还在这里装无辜卖可怜?他不能说。他一说,岂非证明他认识容庭芳,既然认识,又怎会在不认识的状态下,描述对方的长相呢?

郝连凤把话咽下去,说道:“确实是银白发色。”

苏玄机沉吟道:“天下间银白发色,又与龙骨鞭有渊源的,我只想到一个人。”

白式微道:“我也想到了这个人。”

容庭芳面无表情,是了,他也想到了这个人。

在场几人个个心怀鬼胎,郝连凤和萧胜是第一现场破坏者,容庭芳和白子鹤是目击者,而苏玄机和白式微则是最后赶来抓捕的人。只要郝连凤和萧胜的口径一致,便没有大问题。但他们当然会一致,总不可能当着当事人的面,蠢得再撒个谎。

连背锅的人都没有。

自家孙子和个男人滚在一起,白式微胡子抖得像筛糠,明天就是羽禽大会,在那时闹出事来,丢的可是白家的脸。容庭芳就看着这老头面皮抖啊抖的比胖鸡身上的皮褶皱还要多,听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先关进柴房,给我好好反省!”

外头的阵法阵强阵弱,容庭芳靠在那里,撇头问白子鹤。

“你们白家自己的阵,你都破不了?”

白子鹤白了他一眼,压根就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