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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

白子鹤几乎都要屏住了呼吸,眼前的压迫却忽然撤了。

“与你无关。他就算再怕虫子,也比你要端方稳重一万倍,又岂是你们好比。”容庭芳哧笑一声,退后两步,没有再逼迫白子鹤。只是随手脱下身上的外衣扔了下去,正巧平整铺了一地。“坐吧。”他抬了抬下巴,“这下不沾灰了。”

一边说一边嫌弃:“人也好鸡也好,一样麻烦。”

白子鹤:“……”

整个柴房中,也就这一块清净地。待容庭芳又重新坐了下去,确实没有再追根究底的意思,白子鹤这才小心地拾缀起衣服坐了。

但他心里打着鼓。

容庭芳到底猜出来没有。

从前就是这样的,容庭芳愿意说的事,你不想听他也要说完。他不愿意说的,千机剑也撬不开他的嘴。包括余秋远也从来不觉得容庭芳是一个好心良善的人。他偷偷看了眼人,对方靠着墙假寐,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是——

容庭芳刚才讲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在夸人吗?‘白子鹤’怎么想怎么觉得心里痒痒的。他定定神,没能忍住:“喂。”

“……”

没人理他。

又拿脚踹了踹:“喂!”

容庭芳睁开眼,目光冷然。

“有病?”

“……你才有病。”白子鹤突然就很不服气,“话不说一半会死啊。”

“会啊。”容庭芳道,“你会死。”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更该知道如果我把你当成了谁,你一定会死得很难看。”他似笑非笑,“怎么,这样你还要上赶着自己领罪再罚?与其和我讨气,不如想想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