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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如金鸡独立, 笔直地站在正中间,连衣摆也不想放在地上。

“你不坐?”

白子鹤很矜持:“我喜欢站着。”

容庭芳眨眨眼:“怕脏?”

“不是。”

容庭芳哦了一声, 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靠着墙,干巴巴地看着金鸡双立的人。

大半夜的柴房黑呼呼一片, 只有挂在门口的大红灯笼能透些光亮进来,也就照亮了一小方块。时间静悄悄过去, 月亮开始西斜。他们一个坐,一个站。一个站一个坐。终于白子鹤的脚动了。

——他悄咪咪换了换脚。

妈的好麻。

容庭芳的眼睛在黑夜之中幽幽闪闪,像是深海里透着的天光, 冰冷而剔透,将眼前微毫尽收眼底,包括白子鹤悄摸摸挪地那只脚。那地方他进来时看过,少有的灰少之处。

“……”

容庭芳冷眼瞧着,忽然就抬手——

白子鹤下意识一躲。

容庭芳什么也没干。

“……”

白子鹤放了点心。

容庭芳猛然激起一掌!

——扑簌扬了白子鹤一脸灰。

受了一惊未来得及躲避的白子鹤:“……”

他避灰如蛇蝎,横眉怒目:“容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