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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仁咳了一声。

陷在沉思中的容庭芳终于回过神。他看了傅怀仁一眼,才动起身子,一步步往岸上走来。晏不晓只觉得连水声都莫名的动听。其实是因为容庭芳天性喜水,水天性也喜他。方才他在这汪水中完成了成人礼。故而这水便格外温柔起来。

傅怀仁先说的话。

“闻人公子没事吧?”

“没事。”容庭芳冲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但是你看看我这只鸡。”

它好像比较有事。

傅怀仁这才发觉,容庭芳不是一个人上岸的,他手里还抓了只鸡。只是因为袖袍宽大,遮挡了些许,只留下湿透的尾巴荡在水里,远远瞧着不过像彩缎,哪里能想到是活物。

他接过眼睛紧闭不醒人事的胖鸡,疑惑道:“它怎么了?”

容庭芳也不知道,他穿好了衣服,将散开的头发挽起来,拿根带子系了。凑上前看了看,又拨了拨胖鸡的眼皮,很诚实地说:“我醒来,就见到它这样躺在池中。”他问,“会不会是水太热闷死了?”又猜测,“还是不小心落了水。”

鸡嘛,不会游泳的。

该不会溺水了吧。

傅怀仁没见过这种事,他也说不出所以然,又不是个大夫。犹犹豫豫道:“说不定。”

说着两个人就将视线挪向了晏不晓。

晏不晓:“……我习剑。”不修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