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平平淡淡地过了几日,除了上海中央捕房换了个新的华人探长之外也没什么大事了。

路曼每晚都要看总店和其他地区寄来的分店的业绩和客流情况,再加上她昨晚参加了一个晦气的宴会,回家洗漱完之后睡得更迟了。

电话不断的传来声音,到后来改传来了门铃声,路曼埋在被窝里面咆哮了一声坐了起来,晕乎了一阵后披上睡袍打开卧室大门,气势汹汹地下了楼。

张秘书也知道老板最不喜欢有人吵她睡觉,但今天这事情,实在是拖不得啊,见老板面色不善的开了门,张秘书直奔主题:“老板,路垚少爷被巡捕房抓走了!”

“什么?!”

你的宝贝疙瘩被关大牢了。

昨晚,路曼受聂老板邀请带着张秘书一起去参加他的新宅落成仪式,她在楼上,刚和聂老板寒暄完没想到就在这场宴会上碰到自家弟弟,只不过见他几下就要被人轰出去,以他的性子定是不想让姐姐替他出头的。

“陈秋生!你给我等着,这梁子我们算是结下了!”

哟,小朋友还会放狠话?路曼挑眉,行至窗口处,见路垚往停车场方向去了转头对张秘书说道:“去找个人盯着他,看着他,早点回去。”

“老板放心,我去安排,您在这里等我。”张姐离开了不久,之后就听说卫生间里发生了命案。

张姐再外头进不来,路曼在窗户口和她招手,让她安心等她出去。现在屋里所有人等着那位新探长过来调查,人群簇拥的站在前面凑热闹,路曼倒是没什么兴趣,找了张软椅坐好等待问话。

那位新探长估计是来了,因为有一瞬间人群八卦的声音突然安静了,然后应该是去现场了吧,大家又开始交换窃窃私语起来,路曼背过身悄悄的打了个哈欠,这之后来了位挺腼腆得警官,见了她之后挺不好意思的问了她几句话后就请她离开了。

在外头等候的张秘书告诉路曼,路垚少爷去停车场砸了陈秋生的车就跑了,还夸他长脚长手的跑的挺快,路曼听了忍不住笑骂道:“这小子!”

今天怎么就被抓了呢?路曼缓冲了几秒就要往外冲,张姐吓得忙喊:“老板换件衣服!衣服啊!”要是真打算这样跑出去,那画面,香艳的就不止一点点了。

“张姐快开车!”

头发已经烫好了随便打理几下就好,路曼身材苗条,取了件旗袍就往身上套,再取件小貂皮一裹,香香美人急匆匆地从房里小跑出来直接坐进后座,一边在车上补妆一边自言自语地骂道:“开什么玩笑,这个新探长的脑壳有毛病吧,陈秋生死了他不去查真凶,把路垚一个小屁孩儿抓起来干嘛?我一定要让他下不来台!”

“好好好,老板您冷静一下,一会儿就要到巡捕房了。”张秘书担心归担心,但又庆幸自己没把小少爷脸上挂彩的事儿告诉老板。

“我很冷静。”路曼打扮完,看起来确实挺冷静的坐在后座,下车之后对一位上前的警官说了一句‘我要见你们探长’之后,二话没说就被带到审讯厅这儿了。

路曼:你们巡捕房这么好说话?完全不需要商量啊。

警官:早上已经挨过白小姐的揍了,现在又来一位气势汹汹的要找乔探长,带过来就对了。

路曼在外面听了一会,这应该是那停车场的看车人,恰好给路垚证明,只不过在到听见里面的人说什么‘对付这种人千万别客气,往死里打他’的时候路曼就听不下去了。

打谁?她弟弟路垚啊?

“乔探长,有人找你。”

路曼迈进审讯厅没由来一股寒气,不得不裹紧了自己的小貂皮,站在那儿穿着警服的应该就是那个脑壳有毛病的探长了吧,路曼深吸一口凉气压火,无视他身旁另一道闪亮而又八卦的视线,一步一步的踩着她的小高跟上前道:“探长你好,既然现在我家路垚不在场证明成立,那我可以带他走了吧?”

看守停车场的人走后路垚的嫌疑也算是彻底洗清了,只不过乔楚生觉得,路垚灵活的脑瓜子可以再利用一下,要不然这案子还真有点难办,可这又是哪个不会办事的手下带人来了,还是路垚那的人。

“谁说证明成立的?”乔楚生倏地皱起眉,脸色不善的转过身去。

“徐曼?”见到人,乔楚生愣住了,他刚刚是不是声音大了点,吓到人了没?

被乔楚生那一嗓子吼得,路曼脚下的小高跟差点没踩稳,“好久不见乔先生。这位,不就是能证明我弟弟路垚并未杀人的证人吗?”

白幼宁激动又小声道:“楚生哥,温柔点是大美人啊!”

之后又平平淡淡地过了几日,除了上海中央捕房换了个新的华人探长之外也没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