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觉得，云晋尧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刻意地瞒着自己。

但是，他又实在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掩饰着野心，不是吗？

“嗯……”

云晋尧拉长了声音，脸色有些yīn晴不定。

林逾静还以为他不愿意和自己多谈生意上的事情，于是也没有多问。

哪知道，云晋尧却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现在……开心吗？”

她诧异极了：“嗯？”

他补充道：“沈家如今已经得到了报应，沈亦雄半死不活，沈昊天身陷囹圄，沈家的生意也一蹶不振，你觉得算是给你父母，给自己自己报仇了吗？”

这个问题难倒了林逾静。

说老实话，能够做到这一步，对于林逾静来说，就好像是做梦一样。

从她知道父母去世的真相，再到她决心向沈家开始实施报复行动，再到一步步地去安排部署，最后到了今天，她终于欣赏到沈亦雄的苟延残喘，垂死挣扎！

想了很久，林逾静才轻声说道：“算是吧。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高兴不起来。”

云晋尧沉默着，他想，他懂这种感觉。

因为，他也并没有体会到那种复仇之后的快乐。

“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说感谢的话，又觉得太肤浅了。”

林逾静轻声说道。

在她看来，云晋尧的所作所为，无非是为了帮助自己报复沈家，但这并不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

所以，她心生感激，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

倒是云晋尧微微一怔：“啊？”

林逾静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古怪：“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