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羡不高兴地说：“这怎么能说是闲心呢？这叫善心行善举。”

顾院长只是笑笑，说了句：“力所能及罢了。”

溪言发现顾院长脸上的笑容似乎带着些许落寞，她怔愣的片刻，顾文澜洗完澡下来了。

他一身浅灰色运动秋装，浑身的清慡与休闲，应该是他以前穿的衣服，他在溪言旁边落座，拿她跟前的那杯茶来喝，喝完微皱了下眉，说：“有点凉。”

溪言给他添了点热的，一边问：“穿这么少，不冷么？”

他摇头，喝茶。

溪言本来以为他吃了饭就会走的，没想到他会打算留下来过夜，是因为老太太么？溪言见他似乎也没什么不高兴，gān脆不去多想。

他头发应该是洗过chuīgān了，显得十分柔顺。

溪言想摸一摸，但还是忍住了。

老太太坚持要守岁，所以一屋子人陪老太太坐到晚上12点。

电视上chūn晚倒数完毕，老太太领着几个小辈到佛堂里上香祈愿，然后遣他们各自回屋睡觉去。

溪言困得几乎闭上眼睛就能睡着，根本也顾不上其他，一回屋把那件睡裙换上，迅速地爬上chuáng，盖上被子倒头就睡。

她的意识昏沉，可是却留了两分清醒，所以迷迷糊糊的没有完全睡过去，因为顾文澜没有上chuáng来，但她又确实困得厉害，所以意识一直浮浮沉沉，无法安然入睡，却又不甘心就这么醒过来……

意识挣扎中，她还是睡过去了。

直到外面响起一连顶风作案的pào声，她才被惊醒，一睁眼看见顾文澜坐在飘窗的窗台上，背靠墙，望着外面。

大概天快亮了，窗外面有昏暗的光线照进来，将他侧脸的轮廓勾绘出几许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