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晩立即攥着他的手坐了起来,然后猛地从他的身后紧紧抱住了他,抽噎道:“容砚,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求你别走,好不好?”
容砚没有吭声。
良久,他的手搭上他腰间的手臂,紧接着,她的手便缓缓地落了下来。
他看着她躺好,指尖拨过她额间两侧的碎发,顿了顿,柔声道:“你好生休息。”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绥晩这次没再挽留。
她双目空乏地望着chuáng顶,眼神里皆是透着点点绝望之色。
良久,她偏了偏头,泪水缓缓滚过眼角,她伸手死死地捂住自己颤抖的唇瓣没让自己哭出声来,然后任由泪水无声地漫湿了枕头。
——
皇宫。
“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终于唤回了绥晩游离的思绪,她看了看对面的景翕帝,恍惚了一下,而后缓缓勾起了唇角,唇边挂着淡淡笑意,低垂着眸道:“在想娘亲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先前两人便在谈论那个已经逝世多年的女子,透过景翕帝口中描述出来的人好像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又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绥晩努力地在脑中描绘出那人的画像,于是听着听着便不由得有些走了神。
听到提起她的娘亲,景翕帝的眸中顿时划过些许怀念之色,眉眼瞬间就柔和了下来,他的唇角微微漾起,道:“你娘亲是朕见过的世间最是温柔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