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倾云宫着火的那一天起,从她将那把剑刺入他胸膛的那一刻起,那一剑,她哪是在bī他,她只是在bī自己,bī着自己斩断那份情愫,bī着自己不断清醒。
可是,她从来就不清醒,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这片黑暗中不断堕落,不断沉沦。
她怎么会妄图着要清醒呢。
“是我错了。”
几滴泪缓缓就从她的脸颊滚了下来。
“可是,容砚,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走到门边的容砚身形微顿。
“是,你总是冷静而克制,理智而清醒……”她半抬起脑袋看向那水雾模糊中的白衣男子,哽咽道,“我有时就在想,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呢!”
她的手大力地掀过水面,带起一片水花。
“你到底是在折磨我还是折磨你自己!”
话落,容砚的身影最终缓缓消失在门口。
“不对,你怎么会折磨你自己。”绥晩低着头苦笑,“说到底你还是在折磨我罢了。”
她无力地向后倒去,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着四周无尽的水流渐渐淹没了自己。
哗啦,不多时,一个人影便跳了下来。
到底还是不放心她,走出门后不久,他便又折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