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不过才两日过去,她却好像历经了好几十年般,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身心俱累。

书珃从桌间取了茶壶,倒了杯水递给她,道:“主子是在怪皇上与七殿下?”

绥晩伸手接过茶水,脸上说不出一种什么表情,敛眸chuī了chuī杯中的热气,没有说话。

说怪吧,似乎又没有责怪的缘由。

毕竟婚姻大事向来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确是不需要过问她的意见。

说不怪吧,好像也不尽然。

那两人虽不知什么时候暗度陈仓到了一起,但两人完全没经由她,私底下就定下了她未来的人生大事。

她的终身大事,她竟然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可若真要让她说个怨责他们的理由,怨他们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们没有告诉自己?还是怨他们不该插手做主自己的婚事?

一人是她的父皇,一人是她的师兄,伦理上而言,这也不该是她怨责他们的理由。

明面上她都能理解,可理解是一回事,真正想的又是另一回事,说不清久绕心头的那股子微妙情绪是什么。

绥晩的眉间拢起淡淡愁绪。

大抵是因为不甘?所以无法释怀?

书珃见她如此神情已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