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文惜云顿了顿,微微勾起唇,兀自寻了张离她最近的凳子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抿了口,道,“容公子今日想要从我这里带走人,怕是不太容易呢!”
容砚淡淡地看着她。
对于文惜云此人,他虽说不上厌恶,但也绝对说不上善意。
向来医而为人,他虽没什么医者仁心,但也并非杀戮之辈,然眼前这人,却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动了杀念。
若非顾念及她……
容砚的眼角渐渐染上一抹凉薄之意,淡淡启唇:“什么条件?”
指腹缓缓摩挲过杯口,她道:“不急。”
“我倒是比较好奇,容公子今日怎么突然进了宫,莫非是为攸宁?”她将手中的茶杯搁下,不紧不慢地打量着他,倏地唇角一勾,“就不怕情毒发作么?”
文惜云是不信这世间能有人抵挡得了这情蟾之毒,人有三情六欲,又不是真的绝情绝爱,即便他真的清心寡欲,可一旦生了情思,欲之一事便不会再受他控制。
以她的了解,他对她女儿绝不会是表面上浅薄的男女之情。
一生情便是一重欲,情深一分,欲重一重,他又怎免得了情毒蔓生情.欲折磨之苦。
否则,他也不会多些时日不曾出现在婉婉面前,从而让澹台晋钻了这其中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