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绥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她微眨了下眼,眸中是说不出的淡然与冷静,突然开口:“为什么?”

她直视着他,以从前从未有过的冷冽目光就那样看着他,她道:“容砚,为什么?”

第161章

容砚没想到不过是初一醒来便听到了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质问。

他一怔,随即缓缓起身,胸口的医书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他缓缓坐了起来,左手搭上额间,不轻不重地按压了几下,这才道:“何时过来的?”

许是初醒,他的嗓音较寻常偏低,带着些许微哑,失了往日的清冽,倒生出了几分柔和感。

将怀中的医书随手搁在身后的躺椅,掸落外衫上沾着的少许花瓣,容砚整了整衣袍,缓缓起了身。

他走至石桌边上,拿起桌上的茶壶分别给两人倒了杯水,一杯推至她的手边,自己拿起其中一杯抿了口,茶水滚入喉间,早已凉透,可到底润了嗓,不疾不徐地道:“怎么不叫醒我?”

声音较先前好了些许,但依然带着丝丝微哑,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话语,但就着他那副不冷不淡的神情,却突然平白地生出了几分缱绻之意。

神态自然幽缓,悄无声息地就淡却了她方才言语中的那种剑拔弩张感。

若是从前,绥晩的心思定然就被他不知不觉地吸引了去,然今非昔比,她只会觉得他在顾左右而言其他。

倒不是存心敷衍,而是就像轻轻哄奉着不经事的小孩子那般,就像以前每次那样,几句话就描失了重点,不经意间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掩没了她原本想要说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