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竹沥的额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咬了咬牙,继续手中未完的事情。
小半时辰过后,衣服终于彻底被处理了下来。
竹沥抬手用袖子抹了抹汗,甚至都顾不上喘口气,便又重新从七星手中接过gān净帕子,开始清洗伤口。
上药,包扎。
直到彻底处理完伤口,他才微微松了口气。
一完成手中的事情,他便给一旁的两人立即腾出了地方,自己则站到了一旁。
榻上的人沉睡得并不安稳,身子仍在微微颤抖着,先前也是有人压着他不让其乱动才让竹沥顺畅地处理完了他的伤势。
容楚松开压着容砚的手,顺势搭上他的手脉,蹙了蹙眉,松开手,然后扭头看向了一旁的普能,“方丈。”
普能:“他体内尚有多少银针?”
容砚沉声:“四十八根,只是这针法好像已经压不住他如今的毒性了。”
普能停下手中拨动的佛珠,迅速挑起容砚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相,面色沉寂,沉默不言。
竹沥在一旁急道:“方丈,我师兄如今可还有救?”
七星也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普能搁下容砚的手腕,缓缓拨了拨手边的佛珠,良久,叹息一声:“真是冤孽。”
竹沥看了一眼榻上痛苦不已的男子,急了:“方丈,我师兄是不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