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信了。”她道。
闻言,绥晩终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她缓缓睁开一条眼缝,半眯着眼道:“什么信?”
连霜将适才从信鸽上取下的信递给她。
绥晩松开怀中的汤捂子,从她手中接过信筒,从里抽出一张纸条,缓缓铺展了开来,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在看到纸上第一句时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见信上写道:
吾之小婉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今已过去多年,不见婉婉,为兄甚是想念。
上元佳节,今无佳人相伴,孤家寡人,委实可怜!
前不久上书你我之父,他已同意你我姻亲,待过暖chūn,探望卿卿之日,必是为兄带着丰厚聘礼上门提亲之时,届时望卿盛礼相迎。
勿念,尔之亲亲师兄。
连霜眼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待她全部看完,咽了咽嗓子才道:“公主要给殿下回信吗?”
回信?她怎么就那么想打死他呢!
绥晩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信纸,狠狠地磨了磨牙。她眯起眼睛,咬牙道:“盛礼相迎……”
果然,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只要他敢来,她会“盛礼”好好相迎的,保证让他终生难忘。
这时,书珃端了盘微青色的果子进来,搁在绥晩身前的矮桌上道:“方才徐公公拿了些果子过来,说这是前不久进贡的茶果,皇上听说这吃了对身子好,便让徐公公都给拿来了。属下洗了些出来,主子可以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