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砚看了看她,倏地叹了口气,他微微躬身,将她微凉的双手缓缓纳入掌心,运起内力给她暖了暖手才道:“晚晚,你在担心什么?”
她担心她最后还是没能和他在一起,更担心有朝一日会有另外一人来将她取而代之,而他最终还是娶了别人。
只要一想到两人日后还是会分开,她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难过。
她道:“无论我平时有多少小聪明,可在你面前总是觉得自己傻傻的,我猜不准你的心思,总是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一直起来,都是我在追逐着的脚步,但你好像从未说过喜欢我之类的话,其实我也不确定你……”
是不是也如她喜欢他一般喜欢她。
其实这话很早之前就想问了,但是一直又不太敢问,除了他不回答这个可能性极大之外,她也担心她得到的不是真正想要的那个答复。
即便身边好多人都有说过他喜欢她,他待她似乎也验证了他们说过的话,可她心里有时还是会有落空的感觉,因为毕竟其实他一直都不曾亲口说过这件事,她总归是有些不确信的。
也许是曾经他拒绝她那时的记忆太过深刻,那些本来遥不可及的东西突然一下就成了她的所有物,直到如今她都有如身处云端的感觉,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不可置信看到这眼前的一切。
她的心里总是没底,她觉得只有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她那颗忽上忽下的心才能稳稳妥妥地落回原处。
绥晩微微咬了咬唇,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宽敞的寝殿很静,头顶的呼吸很轻,绥晩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指尖更是不自觉地微微颤了两下。
容砚一直握着她的手,所以能明显地察觉到她的紧张。
他道:“我让你不安了?”
绥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但是她那微颤的睫毛已经极度彰显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