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晚望着桥底溪水中正欢快地游来游去的锦鲤,微微抿了抿唇。
竹沥跳落于地,他背倚着桥栏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道:“你们两人都怪怪的。”
良久,她道:“他为何会成为兰雪辞?”
“什么?”竹沥侧头看她。
“他不是容砚吗?为何如今会以兰雪辞的身份活着。”
“师兄没告诉你?”竹沥问。
绥晚摇头,这个疑惑一直在她心中存了很久,她曾经也就此事问过他,但他没有回答她。
“一人是当朝权贵子弟,一人是神秘的隐谷少主,辞之清冷淡逸,兰师兄他孤雪凌霜,很难将这两人联系到一起去。其实我很好奇,哪个才是真的他?他如今成为隐谷少主兰雪辞,那容砚呢?那个身份他不要了吗?”
竹沥愣了片刻,倏地笑了:“你不会因为这个事情便和师兄起了矛盾?因为他如今是隐谷少主,性子冷冰,所以冷落了你?”
她淡淡道:“两人一直都是同一人,又有何区别。”
竹沥的嘴角勾起一抹满含深意的笑容,绥晚看得疑惑,道:“难道我说错了?容砚和兰雪辞不是同一人?”
竹沥摇头,“是他却也不是他。”
“什么意思?”
竹沥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正了正神色道:“你要晓得一个事实,容砚从来都只是容砚,而兰雪辞也只是兰雪辞,他们永远也不会是同一人。世人皆言隐谷少主不近人情,这并非虚论。你以前看到的容砚,清冷公子谦谦如玉,那只是师兄呈现出来的假象而已,如今冷若冰霜的兰雪辞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