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他能说想在师兄眼皮子底下耍小动作根本就不存在的么?

早年间,雪榆才来到容砚身边不久,竹沥便时常偷跑到容砚书房的窗子前。其实也就是搞破坏,他终归是不满雪榆分走了师兄一半的关心。每回他才从窗子处露了个头便被容砚发现了踪迹,让三七将他提拎了出来。而后容砚也不对他一番说教,只是让三七提着他将他关在房内,夜不能寐地一遍一遍地抄着医书。

那些抄医书抄到手发麻的日子,竹沥此时想起来都不禁微微打了个哆嗦,往事不堪回首,可他从来就没长过记性。这次印象深刻,过几日便忘得一gān二净,照旧我行我素,该扒的窗子还是得扒。

容砚也不罚他别的,只是让他整夜一遍又一遍地抄写医书。这也是为何这些年竹沥的医术突飞猛进的缘由,比起当初竹沥的师父整日督促着他研习医术的效果甚好,竹沥的师父因此对他也是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以前,都只有他一人前来扒窗。如今,他终于找到同谋了。所以,即便是受罚……嗯……也终于不是他独自一人受罚了。

竹沥想到此,一脸yīn恻恻地欲言又止。即便是真的知道容砚定然会发现他俩,但他会说吗?那是肯定不会的。

他抬起头,一脸什么都不懂地无辜地摇头:“我不知道啊。”

绥晚倒没想太多,毕竟他也只是一时兴起拉着自己过来,他也不至于骗她。她此时却忘了,当初他是如何一本正经地胡诌诓她之事,甚至把容砚也一起拉下了水。眼前的这件事分明就是早有所谋,她还笑嘻嘻地把他当成同谋。

两人抬头再次朝屋内看去,绥晚问他:“辞之怎么了?不会发现我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