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晩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番行云流水的动作,看来辞之是真的嫌弃这条鱼。好吧,其实她自己也挺嫌弃的。她静了静,低着头默默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鱼。
容砚正欲阖眼休眠,倏地,绥晩将咬了一口的鱼递到他唇边,道:“辞之,你也一天没吃过东西了,你尝尝。”
容砚看着眼前被咬缺了一块的鱼,倏然抿唇不语。绥晩见他不动,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发现她将鱼递错了方向。
她立即慌张地正欲将鱼翻个面,只见他缓缓低头,就着她咬的那道缺口旁微微轻咬了一口。
见此,一股热度迅速地涌上她的脸颊。
容砚并未察觉到她的异色,缓缓咽下唇腔内的鱼肉,将身前的鱼推开,道:“你自己吃罢。”
片晌,眼前的鱼仿佛被定了身,他没听到她的回应,他缓缓侧身看去,只见一旁的少女两靥艳如朝霞映雪。
他微微蹙眉,冰凉的指尖缓缓抵上她的额头,问她:“怎么了?”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悠悠乱我心曲。
面对心悦的男子,骤然他不经意间的一举一动,对她也尽是□□。
容砚觉着手心处的温度愈来愈高,他微微挑眉看着眼前脸红透了的少女,仔细端详她片刻,终于放下了手来。
他似乎明白了她这般行为何异,他慢慢坐回原处,渐渐阖上了双眸。
绥晩终于回过神来,她看着鱼上并排的两个牙口,偷偷抬眸看了眼容砚,见他已然阖上眼。她脸颊微红,缓缓咬上了他咬过的那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