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之,我不冷了,你别làng费你的内力了。”她小声说道。
容砚闻言收了内力,拢在袖袍之下攥着她的手倒是没有松开。他的手心仍然带些微凉,即使方才的内力涌动也不曾把他的手捂热,可她觉得手心竟热得沁出了一些细汗。
容砚仿佛也察觉到了周身渐起的丝丝凉意,他的身子微微偏颇,替她遮了些不时chuī进dòng来的少许冷风。
绥晩并没有多少睡意,她睁着眼看了看一旁入睡的男子,又抬头看了看dòng内的环境,四处不停地张望。不一会儿,许是周边太过安静,许是累了,她的眼皮渐渐耷拉,似有阖上的迹象。
她的脑袋渐渐低垂,下巴方一磕着身子,她倏地睁眼立即从困倦中转醒。她揉了揉双眼,她可不能睡,她若是真的就这样在这里睡上一夜,即便寒症不发作明日也必会染上风寒。
她qiáng撑着不让自己的眼皮耷下,脑袋左右摇晃,一番窸窣轻响,似着惊醒了一旁睡着的容砚。
他拧着眉,闭着眼声音倦怠地问道:“不困?”
“我不敢睡,我担心冷着受寒……”她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方才说冷的也是她,说不冷的也是她,估计辞之也要对她无言了。
果不其然,身旁之人立即噤了声。
绥晩微微垂下头。
倏然,身旁之人开口问道:“药可曾随身带着?”
“什么药?”她不解地抬头问他。
容砚沉默了片晌,他松开攥着她的那只手,一番摸索,从右边的袖袍里掏出一个白色玉瓶递给她。
绥晩迟疑着接过他手中的瓶子,倒出了一颗极小的白色药粒,表面细滑泛着幽幽光泽,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