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容砚只在第一针时微微颤了一下,后面的针刺就如无知觉般,神色自若得看不出一丝疼痛的痕迹。

银针每没下一分,绥晩的睫毛就随之一颤,双眸都紧张得微微阖上,眉头紧皱,好似针扎在自己身上一般。

竹沥淡淡暼她一眼,“死不了人,不用如此视死如归的样子。”

“一个时辰后我再来取针。”他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容砚的腹部,容砚终于疼得颤了颤身子,竹沥按住他的肩膀,道,“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该想到有如此过程。你若是受不住,你也可自行把针bī出来。”

绥晩实在不忍看到容砚此般痛苦,心头一喜,话还未出口,就听得竹沥微寒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只要,你敢!”

“日后你的事我绝不再插手。”

竹沥一身轻盈,淡然离去。

哪来的小破孩?年少装老成,真是太不讨人欢喜了。

绥晩撇嘴。

容砚轻哼一声,身子微微后仰,不过小片刻功夫,额上已渐渐凝起密密麻麻的细汗。

“可是很疼?”

他摇头。

如果忽略他额上聚着的汗珠和微微颤抖的身子,绥晩还真会信了他的话。她将手臂伸到他眼前,道:“不然给你咬?”

他沉默不言。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绥晩也不管他何想法,兀自利索地爬上chuáng,朝着他盘膝而坐,右手握拳支着下巴对他道:“你可知我为何不远千里前来此处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