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马车的舒适程度简直甩普通马车好几条街,唐包甚至都不晕车了。

唐丑在一旁给杨湘湘讲一些关于京城的奇闻异事风土人情,何子岳和兰溪则坐在车窗边,看着窗外的风景。

“怎么一直闷闷不乐的?”何子岳把泡好的红枣茶放到兰溪手里,“去京城可是你的提议,可看上去反倒是你最不开心。”

兰溪转过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撒娇道:“我没有不开心呀,可能是有点晕车吧。”

何子岳探了探她的脉象,“这几日你月事来,要多多休息,快把红枣茶喝了。”

“相公,你对我真好。”兰溪窝在何子岳的怀里,看着冒热气的红枣茶,喃喃的问:“现在的日子可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相公你说我们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的,对吧?”

“当然,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何子岳双手抱着兰溪,把下巴垫在她的头顶,轻声哄着说:“月事来的时候,会扰乱体内的阴阳平衡,所以女子通常都会出现脾气暴躁、性情不稳的现象。你现在想东想西的属于正常现象,待月事结束之后就好了。”

兰溪一口气喝下红枣茶,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但愿吧,但愿一切恩怨都会有个了解,但愿一切事情都会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皇城内,连夜赶回来的司徒元烈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被人堵在寝宫里。

“听说皇上回来了,不知能否见老臣一面?”左丞相韩平年近七十,上了些岁数,走路气喘吁吁的。

“皇上正在梳洗,韩大人可是有要事?”临时负责伺候的小太监拦在门口不敢把人放进去。

韩平喘了口气说:“昨夜京城出了命案,事关重大,影响不好,所以赶紧趁早朝之前赶来向皇上汇报。

“爱卿有何事?”小太监还未来得及答话,司徒元烈便从内室走了出来,穿上龙袍的他自内而外散发出一股非凡的王者之气。

“皇上。”韩平赶紧走过去,拜了礼恭敬的说:“刚才慎行台的李大人找到微臣,说昨夜在京城一青楼后巷发现一具尸体,死者胸前刺有西南摩邪族的图腾,被人直接割破了喉管。”

“摩邪族?”司徒元烈眉头紧皱,略头疼。

这摩邪土司刚刚被押送进京城,他的族人就被发现死在京城,先不说这两件事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就算只是巧合,在这个节骨眼上,传出去对朝廷也是十分不利的。

“图腾已经确认过几遍,正是摩邪族的标志。”韩平道,“微臣已经下令严格封锁尸体身份的消息,尸首暂时安置在慎行台的密室中。”

司徒元烈想了想,沉声道:“先上朝,有什么事下了朝再说。”

自从五年前登基当皇帝以来,每日的早朝他从未缺席过,他记得先帝在位时就是如此,每日见父皇准时起床上早朝,几十年如一日,他便暗自发誓要成为父皇那样心怀天下的好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