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也用不上。”陆信平静拒绝,恰此时对面的宋青放接起电话,似是觉得自己回绝得过于干脆,陆信再次凑过去压低音量说:“我闻你的就行了。”

范寻侧眸盯着他理所当然的眉眼,陆信坦荡回视,漂亮的桃目含着笑意,好似带着倒刺的舌,剐蹭着范寻心里堪堪压制住的躁动。

挂断通话的宋青放喜滋滋地回到座位,“那个人身攻击的事要正式走司法程序了。”

姬耘不满地喝口水,“我还是觉得不爽,一个十八线小网跑我这来红博眼球,不骂回去我心难安。”

其他人也跟着三言两语地讨论起来,而坐在陆信身边的吕廉恒却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在队长和师父之间来回扫视。

归途无奈地拿起一个奶黄包怼到他嘴边,奈何这次吕廉恒坐得太近听得一清二楚,脑中干巴巴的似乎有什么在缓慢点亮,又似乎没有,纠结的思索不是一个奶黄包能牵扯开的,他下意识地吃着包子,继续默默看向那两人状似自然吃饭实则十分微妙的氛围。

饭后,陆信送还有工作的范寻下楼,两人安静地站在电梯里,双双看着楼层播报的数字一点点减小。

“你要是搬家了就别来俱乐部了。”梯门打开,陆信先一步踏了出去。

范寻抬眼跟在他身后,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funstone有经营团队,我没有那么多工作。”

陆信停下脚步回头看看他,“得了吧,你爷爷都……”他话头一噎,委婉地说:“公司不忙你家里还能不忙?”

资产庞大的家族在根系支柱倒塌之后,总有数不清的糟心事在后面等着,范寻的家庭更是诡异至极,陆信连想象的脑力都不愿意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