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咱们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段时间能说说话了。”

“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

“不,以后谁也找不到我了。”

“那很自由。”

“你说得对,非常自由。”凌宏远趴在席雨眠背上,他四肢的肌肉都是软瘫的,但头颈部可以动,“我现在跟三个月孩子一样,就会抬头,不会翻身,不会爬,也不会走路。”

“我病好以后也是这样,复健了一段时间就回来了。”席雨眠说完这句话,忽然觉得有点奇怪。

“你曾经病得这么重吗?”

“是的,七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就跟你现在差不多,我当时以为自己瘫痪了,但是到第二周就可以走路了。”

“你得了什么病?”

“我不是很了解,反正上了全辅助系统好几个月。”

“换了器官吗?”

席雨眠听到凌宏远这么问,回想了一下自己的出院小结:“没说有做手术。”

“你上了全辅助系统都不需要换器官吗?那你身体里还全是原装的器官吗?”

“是的,上全辅助系统的都要换器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