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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和徐澜聊完国画后,阮乔向他求助。

可一向睿智博思的徐老师却说:“我不能,也没有人可以,因为这个世上很多事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

“可是徐老师,”阮乔苦恼地说,“我很混乱。”

他的很多固有认知都在被强烈冲击。

“孩子,混乱是成长的开始。”徐澜语重心长说,“你会慢慢理解这些存在的。”

“您是说要我妥协吗?”阮乔问。

徐澜:“不,我说的是和解。”

其实直到现在,站在台上的阮乔依然没有做到和解,他依然有很多义愤填膺,依然有很多不能理解。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在慢慢成长。

他逐渐能看到黑与白之间的第三种颜色。

他在不断重塑自己,哪些是不能动摇的骨,哪些是无法至清的水。

他在慢慢探索。

这个磨合的过程很痛,时常他会否定前一天的自己,否定自己总是痛苦的,但他也坚信这是一种成长。

这种探索有时也很茫然,因为它是没有标准答案的。

也许人一生都在不断修正。

但正是这些让阮乔从一个无畏也易折的少年慢慢变成一个柔韧的青年。

这些内心的挣扎和磨砺让他此刻更从容坦然地站在台上,不再怯场。

阮乔的汇报结束,台下掌声热烈。

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礼台一共五阶,每一步都是在走向更好的未来。

每一天他都在变得更有勇气。

阮乔回到座位听其他同学的汇报,快结束时手机震了下,是喻肆问他什么时候结束,过来带他一起去超市囤货。

阮乔想到那家超市好吃的厚乳可可有点

坐不住,往后门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