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方宥清进门就问。
易晖不理他,他也不恼,走过去把放在chuáng头插着的几支玫瑰挤开,把自己带来的百合插上:“晋珩喜欢白色。”
易晖坐在椅子上削苹果,这是他最近刚跟阿姨学的,现在已经可以一口气不断地削出一整条苹果皮。
方宥清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平时在他身边就gān这个?”
易晖不傻,听得出方宥清语气中的轻蔑。
他想,这个看似和善的男人心里定是翻江倒海。他恨周晋珩有眼无珠,先是看上个傻子接着又找了个替代品,还恨自己jīng心部署了一出大戏却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他怨天尤人肆意泄愤,却从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过分骄傲的人总以为世界上的一切都该围着他们转,都该站在原地等他,他累了想回头的时候,勾勾手指,想要的东西就会回到他身边。
这样的人易晖见过很多,曾经的周晋珩,眼前的方宥清。
不同的是那个叫易晖的又傻又笨,所以经不住诱惑,还是被哄回来了。而周晋珩不一样,他说一不二,他用鲜血发的誓、留下的承诺,就是易晖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