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着呢。”周晋珩佯作轻松,“你不让我睡,我就不睡。”
他想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给易晖穿,被易晖按住手阻止。那把刀插得很深,位置靠近心脏,易晖不让他动,自己也不敢动。
好在周晋珩这会儿没力气,拗不过易晖,只能由着易晖把解开的半截围巾小心地绕在他脖子上,两人额头相抵,挨在一块儿取暖。
靠得这么近,再微弱的声音也能畅通无阻地抵达耳蜗。周晋珩没话找话般地念叨“晖晖的手好软”“晖晖身上好香”,易晖听不下去,羞恼道:“再说我、我不理你了。”
周晋珩居然笑了,温热的气息喷在易晖鼻尖,再扩散到两侧脸颊:“终于肯理我了。”
易晖既怕他一直说话对体力消耗大,又怕他昏睡过去,便偶尔应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给你买了两盆花,放在上次我们去许愿的那棵树附近的花圃里代管,一盆白雪花一盆铁茉莉,如果你喜欢的话,记得去取。”
“嗯。”
“还记得上次带你去的那家餐厅吗?以后你就是那儿的老板了,可以去那儿吃东西、画画、晒太阳。”
“嗯。”
“戒指是为你定制的,戒圈上有我们的名字。我只向你一个人求过婚,不要胡思乱想。”
“嗯。”
“有个首饰盒和戒指放在一起,那是我妈留给未来儿媳的,好好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