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口制止王德, 也不过是下意识的第一反应。至于把人叫住之后做什么, 她其实不知道。

但李沐遥有一点说得对, 跟她比起来，自己确实不配当母亲。

徐清欢脸色惨白，怔怔地坐在那里, 半天没有说话。

李沐遥说完那番话心气也顺了, 过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刚刚说的有点重。而且看对方的样子, 或许是真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打算呢？

“所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想了想，还是李沐遥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徐清欢此时心里揪成了一团, 一会儿是可爱的小卜卜躺在李沐遥怀里呀呀学语的样子；一会儿是自己的小蕴清挂着点滴，还要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可怜样子；一会儿又是自视频里看到他小脸紧皱，昏迷不醒的样子。

听了李沐遥的话，她也没反应，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过了半天，才突然惨笑一声：“是，你说得对，我不配当母亲！”

李沐遥：……

话说太重了，好像把人刺激坏了怎么办？

不过好在徐清欢隐忍多年，心性还是在的，不一会儿就她就自我调整过来。

只是开口时，难免带了些迟疑。

“我，”徐清欢脸上有些茫然，“我不能卖惨上位，这样对小清太不公平了！但是……”

‘但是’什么呢？她有一瞬间的茫然。除了利用周丰言的同情心以外，她根本想不到如何做才能替小清出这一口气。依周丰言的性子，此事一发，他必定会严惩下手之人，根本轮不到她出手。但是伤害已经造成，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口子，后面必定会有二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