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舔了舔还沾着一点杂粮粥的筷子尖,显得异常安静。沈卫家看着觉得自己的心有种细密的疼痛。

他知道现在跟娘说没什么用,幸好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他准备用这两个月来证明自己就可以让这一家人吃饱穿暖,不用再为生计发愁,然后让妹妹继续上学。

茵茵看了她娘一眼,想说些什么,可到底没有说。其实也是用不着说的,但凡是一个稍微能够体贴女儿的母亲,就能够明白她眼神中的含义。

那眼神中的渴望是如此qiáng烈而纯粹,以至于它可以让任何一个人都为之动容。但刘芳和沈振东,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工分是七月开始算的,眼下还是六月,加之现在地里的活也不重,又有了沈卫家一起帮衬着,刘芳也就没让茵茵今天就下地,只让她把家里的衣服都洗了。

茵茵洗完了衣服,无事可做,便又上山去。

如果不是列维恩好像从天而降般出现,她现在可能会在山dòng里安安静静地坐一会儿,或者看看书,唱唱歌。

但现在多了一个列维恩,好在这人也不讨厌,跟他说说话也挺好。

维恩无力地靠在墙上,有点不能消化自己到了古老的水蓝星这个事实。本来还想去找找自己的祖宗,谁知道家谱上的名字竟然和自己现在的名字一模一样?

要么是巧合,要么,他万分不愿但不得不做出这样的猜测,他就是布列斯特家谱里排在第一个的那位“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