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爱情,未尝不是寄托着自己全部的感情。
希望那爱情也是亲情,也是友情。相濡以沫,相互守护。两个人便是两个人,再没有旁的什么。
“喜欢的人”对于桑温来说,一直是个不存在的假设。
他从来没有过喜欢的人。
即便起笔就能写出行行情诗,即便写起来爱情可以娓娓道来动人的故事。
即便大学时期凭着一首《悼亡妻》曾轰动中文系落泪,引得教授亲自敲开宿舍门,关怀这个身世坎坷的苦命孩子;即便教书时期散文写了一沓,感情充沛到连文学院院长都以为桑教授是个làng子。
但是他清楚明确的知道他只是个过客而已。
知道自己却从始至终,是一位旁观者。
桑温只是将手插^进裤袋,在别人的故事外静静一站,不关心那些美丽的爱情是怎样起承转合的。
冷眼瞧着,从不放在心上。
写尽千篇,两手却依旧空空。也是文人的一点儿小苦楚。
不过他仍然觉得。
如果爱情成了将就和敷衍,那也没什么意思。
飞蛾扑火也好,平淡如水也好。
桑温要的是全部的偏心。
等等。
想到这里,他一个起身,下chuáng站在地上。
神色中微微带了几分懊悔。
什么情况?一个人躺在这儿想这些,还纠结了这么半天。当真以为自己十九岁呢?
出了房间,客厅里面图巴巴正和元沧在吵架。
桑温觉得有意思,他俩怎么吵起来了?就站在一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