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萋依言抬头,平视前方,下巴和脖颈几乎成了一个直角,动作标准但僵硬。

白简端详了她一阵,觉得有点渗人,偷偷用印记问牧流昀:“她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看起来像是提线木偶。”

牧流昀暗中回复:“她身上只剩一魂一魄,现在和行尸走肉无异,是靠着另一股力量,才勉qiáng维持着正常的行动。”

他转而问陈萋的母亲:“上次之后,她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陈萋的母亲看他脸色严肃,心也跳到了嗓子眼,话反而说不清楚:“她……他没什么呀,第二天上学回来还很高兴,饭都吃得比平常多。再后来……再后来也和现在一样,就每天上学,回家,性格倒是比平常更安静点了。但我们以为,是因为病好了,她心情也好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牧流昀面前,磕了个响头,抬头时脸上已经是泪水纵横:“大师,你可要救救我闺女啊。我就这一个孩子,如果没了,我该怎么办啊!”

白简先把她扶了起来,安慰了几句,担忧地和牧流昀对视了一眼。

牧流昀仍在看陈萋。她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像是一具过于bī真的雕像。

“我想去她房间看一下。”

陈萋的母亲忙不迭把门打开,让他进去。

即使有人闯入自己的私人领地,陈萋也一声不响,只是跟在他们身后,手垂在腿两侧,规矩得仿佛在站军姿。

陈萋的房间和大部分这个年纪的少女一样,有堆积如山的作业和私藏的漫画小说,柜子里还小心存放着连衣的周边。

牧流昀的手指拂过墙壁上贴的海报。海报是新贴上去的,胶的粘性很足,贴的时候可能很匆忙,边角有些翘起。他轻轻一扯,把海报整张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