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灿小心翼翼的和时羽搂在一起，把下巴搁在时羽的肩膀上，“是……比以前硬实了很多。”

时羽开心了，“现在外面好大的雨，我会被淋到的，有伞也不行风太大了，我能不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啊？”

方灿把头缩回去，虽然看不见时羽的脸却仍觉得他的眸子在亮，方灿轻轻的点了点头，“恩……”

时羽还是在乎他的吧，他知道自己怕黑，又不好意思开口留下他，他就主动想借口想理由留下来陪着自己。

时羽，还是他的那个时羽吧。

时羽把方灿扶到chuáng边，然后两个人规规矩矩的各占据了一个侧边。

两个人的中间像是隔了一道银河的距离。

外面一道闪电劈过，时羽转头看到方灿安静的面容，白光照耀下如此耀眼，“小灿，离开我的时候，真的很快乐吗？”

方灿的眼睛在黑暗里眨了眨。

其实自从和时羽分开之后，他的心情也从未好起来过。

几乎每天都在唾弃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么gān净的时羽有那么龌龊的想法，可又一边被思念和占有欲痛苦的煎熬着。

尤其是刚才猛的发现时羽也对自己有反应，方灿开心的同时有难免伤感，还有一年他高中就要毕业了，而时羽还要继续上两年高中……之后还是要分离。

方灿的心里有些累。

不正常的自己，无法启齿欲望的自己，能和时羽保持现在这种不捅破窗户纸的关系多久呢？

“我快乐啊。”方灿说。

时羽却默默地把躺着的姿势变成了侧着身，拿凉被盖住了自己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