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他进来。”周晏城合上文件,按了按后脖颈。

周晏城刚出院,给何沿打电话没人接,去了学校也没找着人,只好悻悻先回了公司,他住了许久医院,如山堆叠的公事等着他处理。

“周总,”杨琛推门进来,在周晏城对面站定,两人握了手,杨琛在他对面坐下,笑道“看您这气色,最近鸿运当头,横财势不可挡呀!”

杨琛在证券圈子里能混迹得风生水起,盖因他有一大绝活,此人擅面相,且每每言及必中。当然他本身结识的都是巨绅豪富,往好事上说准能八.九不离十。

周晏城笑了笑,对方拿出了许多文件:“您要的账户,我都帮您办好了,您签个字,等会我给您拍个照,银证还给您开在L·M银行吗?”

“不,”周晏城道,一边低着头看文件,“这个我自己来办。”

室内只有周晏城签名时发出的沙沙声,杨琛跟周晏城也算相熟,便随意找话头:“这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当年我认识您的时候您也不过十九岁,最近又有一个小孩儿,巧了,也是十九岁,最近在圈子里风生水起,当然跟您当年是不好比,但也称得上后生可畏,不知您听说没?”

周晏城抬眼。

“这小孩也是永盛期货那头的老朋友介绍给我的,他现在持仓棉花多达几万手,最近棉花势头有多猛您也知道,您的宏时不是也进了不少?论散户他现在算得上是这个!”杨琛比了个大拇指,“前两天我朋友联系我给他开股票账户,我一看他那面相,真是!这么多年,我看过的人,除了您,就属这小孩横财运最旺!嘿,要求跟您提的都一样,连银证也不愿意开在L·M,可现在国外银证最快捷方便的就是L·M啊,您猜他怎么说?”

周晏城眸光闪烁,看不出情绪,但是他看着杨琛,示意他继续说。

“他跟我说,如果在L·M里有资金赶紧撤出来,不论是股票还是储蓄,这家银行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久了!”杨琛轻摇头,“我不知道这孩子为什么这么说,最近各方机构都十分看好L·M,更何况全球第三大银行,哪里可能会倒!但是这孩子……怎么说呢?我有直觉,他不是无的放矢。”

“你说的人,”周晏城放下笔,语气淡漠,波澜不惊,“是不是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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