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晏城临出门前亲了亲何沿的额头:“我今天会把一切都处理好,你哪里都不要跑,在家里乖乖等我。”

何沿那天确实没有别的事,他坐在客厅沙发上失神许久。

周晏城通知他自己要结婚的时候,何沿当时要搬出去,但是周晏城不让,他说他们还跟从前一样,周晏城说:“我对女人根本硬不起来,商业联姻,不过是一个合作而已。”

周晏城把站立起来的何沿按坐回沙发上:“以后你应该也要过这一关,我可警告你,你想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没问题,但你要是敢碰她,我就让你的小何沿跟你分家!”

周晏城那样理直气壮,义正词严,连威胁带恫吓,好像即将要结婚的人是何沿一样。

何沿当时脑子里乱轰轰一团,他就让周晏城这么连消带打一通哄,莫名其妙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新闻上铺天盖地都是周徐两大家族联姻的消息,周晏城以前经常高调在学校出现,那天许多人看何沿的眼神都十分复杂,有的同情,有的不屑,也有平日看他不顺眼的人的嘲讽。

何沿低着头,他觉得这些人真的很奇怪,明明跟他们没有关系的事情,为什么他们能这么热烈地关注着,自己并没有少掉一根汗毛,他们也不会得到一分钱。

他好笑地想,我又不是没有穿衣服,你们在看什么呢?

我没有哭没有闹没有发疯没有抑郁,你们在看什么呢?

大家都过自己的日子不好吗?你们在看什么呢?

他默默地走路,默默地上课,默默地回宿舍。

新郎官当晚大喇喇出现在了何沿的宿舍楼下,何沿奇怪:“你今晚洞房花烛,来这里做什么?”

“狗屁洞房花烛!”周晏城把他往车上带,“要洞房也是跟你啊,对我来说不过是签了个合同,谈了笔生意,事情忙完了,接我的宝贝儿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