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逢棠怒:“这是老子的病房!赶紧给我滚,糟心玩意儿,我说你不去日你的‘理万机’跑来给我添堵你是不是今天出门少带了二两肉啊……”他忽然闭了嘴,因为周晏城忽然挺直了背,坐得一本正经,还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然后病房门被敲响了。

楼逢棠像是被硬生生塞进了一颗大苹果,嘴巴张得都合不上。

周晏城理了理半分褶子都没起的衣服,又拨了拨头发,无声询问楼逢棠:乱没?

楼逢棠木木地摇头。

周晏城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自觉迷人的微笑,起身去开门。

门里门外,何沿抬眸,周晏城垂眼,两人都客气地笑。

“何沿?”周晏城惊讶,自从与何沿重逢,这是他做出的最多的表情。

“周先生,我父亲想亲自谢谢您,”何沿说,“您现在方便吗?”

周晏城沉吟,回头看着楼逢棠,似乎在征询对方的意见。

楼逢棠眼角眉梢没一处不抽抽,好半天发出声音:“表哥……你去吧,我正好要睡一会。”

周晏城温和地点头:“那我先过去一趟,那边完了再来看你,”他又走回来给楼逢棠掖了掖被角,成功遮盖住了方才打闹时丢过来的苹果,“有事打我电话。”然后微笑着跟何沿走了。

楼逢棠怔愣着好半天没回神,最后他终于拿出手机拨给死党之一许泽恩:“许老二!我哥中邪了,卧槽,他中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