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孩子也纷纷跟着要溜,林然然提高了嗓门道:“要抱团闹事儿,也得擦亮眼睛看看你抱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地主家女儿怎么了?起码人家不造谣,不抢劫!”

那几个女孩子听到这话,不由得默默跟林丹丹林萍萍拉开了距离。林丹丹林萍萍都气得手脚发抖,还是没敢回头跟林然然争执,而是落荒而逃。

谢绯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边哭一边抽噎道:“然然姐,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我因为出身就低人一等,那些人都可以欺负我?我哥,我哥他gān活是最卖力的,头脑也聪明,可选工人轮不到他,好活儿也轮不到他,公分也是算得最少的,这是为什么呀?!”

谢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一口气哭出来。

这是时代的悲剧。这个问题,只怕十年后连这些施bào者自己也解答不出来。林然然静静等着谢绯哭完,才把手帕递给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这一切一定会过去的。”

谢绯擦了擦眼泪,半信半疑:“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林然然坚定道:“一定会。”

拐过几条青石巷,沿着一条铺着鹅卵石的巷子往里走,巷子又深又暗,两边的房子也不是村里常见的青砖房,而是最破烂的泥瓦房。

huáng泥筑成的墙面坑坑洼洼,门敞开着,房子里大白天也是一片幽暗,只有天井上头有一线天光落下来。乱糟糟扎着头发的妇女蹲在门槛边摘菜洗菜,弄得到处湿漉漉的,大门缝隙里还长着幽绿的青苔。

这本来也是一户大户人家的住宅,现在却被好几户人家占据着。谢家祖孙三人分到了最里头靠近山坡的那两间厢房,厨房都是露天的。但这里虽然简陋,却被收拾得井井有条,十分gān净。

谢三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提着个饭盒回到家里,就闻到一股久违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