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他喜欢这个词,特别是当别人将这个词用在他和林然然身上时,让他心里无比熨贴舒畅。

林然然一直冲进房间,把房门锁上,这才放下捂着鼻子的手。对镜子一照,鼻子果然红了,跟驯鹿似的。

要是让顾裴远看见她这幅蠢样,她宁愿当场自杀。都怪顾裴远!想要让自己靠着他的背就直说嘛,用这么恶劣的手段,疼死了!

林然然取了冰块用手帕包好,敷了好久才让鼻子消肿。对着镜子照一照,小巧挺翘的鼻尖除了被冻得泛红外,没有大碍了。

她没有意识到,从遇见顾裴远开始,她越来越关注自己的外表了。

林然然进入空间,开始忙活起正事来。她清点了下空间里的东西,面粉和糖都十分充足,另外有三百斤鲜牛奶。

上海人嗜甜,爱西点,讲究派头。林然然略一思索,开始忙活起来。

第二天一早,林然然就qiáng迫自己离开温暖的被窝,换上一身军绿色大棉袄,包起头巾出门了。

一大清早,弄堂里已经有了人声。女孩子在刷牙洗脸,男人穿着睡衣去倒夜壶,大妈挎着菜篮子去买菜。

奶站的人在卖牛奶,一大筐一大筐的玻璃瓶装牛奶摆在一边,排队的人挨挨挤挤,争先恐后。奶站三天来一次,抢不着可就没了。

上海有无数条这样的弄堂,弯曲狭窄,头顶还悬挂着滴水的衣服。林然然小心地避开头顶滴下的水,往弄堂后面走去。

一拐弯,面前阔然开朗,出现一条长且深的巷子。这儿四通八达,进可攻退可守,是倒爷们最爱的地方。

果然,林然然一进去就有个男人凑上来:“同志,要烟伐?”

“你看我要不啦?”林然然好笑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