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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薄唇微欠,将嘴边那小片馒头吃进去了。

邵箐大喜。

她一片接一片撕了馒头,全部喂给魏景吃下,最后端起放在地上的破陶碗,避开有大小豁口那一侧,细心贴着他的唇畔。

他看了她一眼,也喝下了。

这陶碗很小,又有豁口,其实也就装两口水而已。邵箐又捧着碗,凑到小亭外侧,探手又接了一碗回来。

魏景照旧无声喝了,待喝罢,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这是不喝了。

邵箐从善如流,将破碗收回小包袱里,找个位置坐下。

收获已经达到预期了,过犹不及,她不再接触魏景,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和被溅湿的衣袖,安静地坐着。

不过她选择的位置在他的身后,既不招对方的眼睛,也无声显亲近了些。

魏景重新阖眼,一动不动,对面大亭的持刀解差们并没有对夫妻亲略亲近有疑虑,方才一幕并没放在心上。

……

大雨来得迅猛,去得也快,到了下午,炙热的艳阳重新出现,解差们立即吆喝,驱赶着一群流犯继续上路。

热意一蒸,空气又闷又cháo,脚下的huáng土路被大雨冲得泥泞一片,大小深浅的水洼到处都是。

邵箐高烧过后的头脑又觉昏沉几分,起血泡又破损的脚底泡在泥水水里,钻心般地疼,但她还是努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