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敦敦教诲听在席灯耳朵里简直讽刺无比。席灯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热làng翻涌,而席父还在不停的巴拉巴拉:“……就算是婚前也可以先侍奉了你夫婿的,小灯啊,你要明白,只有被标记了,你才是他的人,你的地位才能稳固。”

“你是不是还在用阻抗剂?所以说到底是倔qiáng个什么呢?将军大人把婚期定在一年之后是因为政丨治需要,可你是个大活人,怎么一点儿都拎不清呢?实实在在的好处能比个没用的底线重要?”

“喂喂,小灯啊,你到底还在不在听我说话?喂?”

“……”

通讯器被席灯扔得远远的,而她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的蜷在沙发上,满脸cháo红浑身无力。她原本应该在昨晚用阻抗剂延缓发丨情期的,谁知道被“重生”一事搅和的彻底忘了。这一次的感觉来的汹涌澎湃,几乎是瞬间就到了极致,以至于她连走回房间给自己注she药物的能力都没有。

在楼上书房里工作的霍宁姬闻着味儿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股甜腻腻如同chūn丨药迷丨香的气息扰的她心神不宁。推开门往楼下一看,她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就是那资料里提到的“发丨情”咩?

阻抗剂和标记二选一,如果是霍宁姬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当事人的意愿,但陆疏瑜这样霸道个性的人显然只会走后一条路。反正两人订婚同居了,也不差最后一步,将军大人假作难过实则开心的将人抱起来,彻底放飞自我翻云覆雨。

发丨情中的omega是无法阻止一个alpha对她酱酱酿酿的,她的脑子里除了“欲丨望”就是“想要”,本能的配合陆疏瑜的动作。而霍宁姬本就是个没什么节操的人,一边感受她着麻辣味的思绪波动,一边愉悦的做些欢快的事情,也算是一场难得的刺激。

直至香汗淋漓,席灯疲倦的闭上眼,头脑却慢慢清醒回来。周身都是陆疏瑜的味道,这是她被qiáng大的alpha标记的证明。她无端觉得愤怒且羞耻——并非对陆疏瑜,而是对她自己。

身为帝国将军,永远骄傲qiáng势的alpha男,陆疏瑜的做法完全是情理之中的。席灯是他的妻子——虽然还没有举办盛大的典礼,但帝国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若是他在自己的妻子进入发丨情期时还能不为所动,那才要怀疑他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看着身边满脸笑容十分满足的男人,席灯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样的表情。

“果然……还是生气了么?”陆疏瑜宠溺的吻她:“但是没办法,婚期是很早之前我父亲和你伯祖父定下的,没有特殊原因不能随便更改。我知道你一直想等到大婚后在把自己jiāo给我,而我尊重你的意愿。但是今天这种情况,我更觉得是个契机。抛弃你那些无谓的坚持,也抛开我们之间的隔阂,难道不好吗?”

他心情极好,毫无疲惫之感,甚至两人都能感觉到那重新涌动的燥热——他在蠢蠢欲动,还想再来一次。席灯有些不安的挪了挪身子,却又破釜沉舟一般,抬头笑着看他:“那就这样吧。”

她主动迎上去,亲吻他的唇。这是她给出的信号,是她对他的勾丨引。霍宁姬自是不会错过她思绪千回百转,最终定格在略带快意的复仇之上。然而无论是仇恨也好,爱意也罢,只要不是虚伪的面上讨好却内心咒骂,不是肮脏腥臭的陷害算计,她都可以欣然接受。

若是没有一个qiáng大的胃口,她霍宁姬只怕早就和族人一样死于食物中丨毒了。

两具躯体重新jiāo叠在一起,喘息声呻丨吟声毫不顾忌的传出来。将军府的管家从走廊路过,欣慰的点点头——席灯这位将军夫人终于愿意尽一尽她身为女主人的基本义务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始终压抑着郁气,席灯的战斗力非比寻常,一次次瘫软过去,又一次次奋勇反击,让霍宁姬有些哭笑不得。在又一次将她制服后,陆疏瑜无奈的抱紧了她调笑:“你非要一天就榨gān我么?不考虑留着以后慢慢享用?”

席灯眼圈儿有些发红,看起来脆弱而悲伤。她这样做何尝不是在试探自己?结果却不尽人意——被标记的omega对她的alpha是没有抗拒之力的。

发自内心的服从和向往。她恨这种本能,却不知该如何摆脱。陆疏瑜轻轻抚平她皱起的眉头,捏了捏她的鼻尖:“明明是我比较委屈啊,怎么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可不就是欺负么?前世的记忆重新在脑海里一次次循环播放,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陆疏瑜见她突然哭的不能自已,有些慌张的将人抱进怀里轻轻拍:“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欺负了你,以后也让你欺负回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