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能是某个乔装的地下毒贩。”

“听起来合情合理。”

“是的,我们所有人都觉得凡纳只是误交损友,染上毒瘾,才导致......”

“你们没有继续探究。”

“我太痛苦了。我长久地沉浸在凡纳死亡的悲痛中,我浑浑噩噩地看他下葬,入土为安,然后我去追寻凡纳生前的轨迹,我走过他常去的教堂,我看到无数人在里头做弥撒。我们都有信仰,为什么凡纳最终会选择自杀的方式结束生命呢?我成日里坐在他的墓碑旁回忆过去,大概持续了小半年......”

“然后从此绝口不提?”

“绝口不提。”

“你们是局中人,路易,”莱斯特说,“你们无法接受他的堕落和死亡,选择性地回避它。而他的死因——我是说直接死因,又毫无可疑。他生前的遭遇听起来也是一个叛逆少年合情合理的堕落......悲痛蒙蔽了你们的眼睛,你们不愿再去一次又一次地面对他的死,因为这让所有人都痛苦,最终,你们笃信这是一个悲惨的意外。而这,恰恰与我的看法产生了分歧。”

“为什么,莱斯特?”

“以你所见,凡纳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说在你没离开家之前。”

“他有点内向,不喜欢说话,但慷慨,心地善良,而且乐于助人。我们经常到福利院捐赠一些款项和物资,同时做点义工。”

“在你离开后,他开始跑到那个教堂去弥撒之前呢?”

“要是这么说的话,确实有这么一段时间,但是很短,几乎是一个月不到。”路易回忆,“那时候我大学刚刚开学,佩恩女士告诉我一切都好,凡纳正常地上学、看书、做义工。所以我以为凡纳只是无法接受他的亲人第一次离开他身边,再加上青春期的逆反心理,过些日子就能好。”

“也就是说,那时候凡纳只是因为你的离开而感到沮丧,但他的生活态度并没有发生大转弯。”

“这么说也没错。”

“你看,你应该明白,路易。”莱斯特解释说,“凡纳的堕落根本怪不到你身上,你为什么选择忽略这一点?你看,你离开后,他的生活不是短暂地一如往常吗?如果他在这段时间里明明一切安好,为什么会在一个多月后,突然因为你的离开而开始自暴自弃?”

“你想说什么?”

“让我们把小凡纳短暂的人生分为三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