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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大了。”大壮半个屁股悬空,脸皱成巨型苦瓜,虚弱地说,“昨晚我妈给我加菜,多做了一道藤条焖猪肉。”

小白心思单纯,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纳闷道:“这不是好事吗?”

“小白,你真是对得住你这名。”大壮只好压着声说明白,“我又被我妈打了。”

明明鸡毛掸子他都藏起来了,谁知他妈不知从哪又抄出一根藤条,追了他一条街,从街头打到街尾。

小白听得心有余悸,吞了吞口水:“你妈好凶啊。”

“胡说!”大壮见不得人说他妈一点不好,可护犊子了,“她再凶,也是全世界最好的妈!”

大壮妈丁女士不是他亲妈,十八年前,他亲妈把他丢在丁女士的烧鹅店门口,他身上裹了一条崭新的薄毯,旁边放了一罐奶粉和一个奶瓶,上面贴着便签纸,歪歪斜斜地写了“丁静宜”三个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当时孀居的丁女士收养了他,亲自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从小奶娃养成了一百八十斤的壮汉。

因为有了丁女士,大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身世悲惨,要说惨,谁还能惨得过他远哥?无父无母不说,过年都无家可归,学费生活费还得靠自己赚。

他看着前面坐得笔挺的人,目光充满了母性的光辉:“远哥,晚上我给你整顿好吃的吧。”

许远航偏头,微勾唇角,似笑非笑:“藤条焖猪肉吗?”

“不敢不敢。”大壮双手交叉,立马认怂,他想了想,“来套烧烤大餐怎么样?”

许远航比了个“ok”的手势。

大壮又说:“小白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