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越然惨淡地笑了一下,“想开?我怎么能想开?尤其是想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知道我在说傻话,可我真的想重来一次,让你好好的,像以前一样。”

“越然兄……”虚桐轻声低喃,鼻子有些酸,赶紧低下头,又觉得两手没地方放,便抓起自己的衣角,抓了一会儿又开始抓段越然的衣角。

段越然握住他动个不停的手,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等死。”

那种知道要结束却不知道何时会结束的过程,才最让人绝望。之前的每一天段越然都强迫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可他终究有坚持不住的一天。

越想越无力,越想越害怕,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后一秒,拉着他的手,也许转个身,他就不见了……

“越然兄,或许……是有办法的。”

虚桐小小声地说着,段越然看着他,感觉好像幻听了。

“越然兄,我刚刚昏倒了多久?”

“我叫了你几声你就醒了,找你说的吵架情况,也就是几分钟吧。”

“可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我梦到我和那个许桐……”说到和自己很像的名字,甚至就是自己的人,虚桐显得有些别扭,“我和他变成了一个人,嗯……就是我用他的肉身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