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胸闷、恶心却吐不出来,浑身无力,外带腹中时而疼痛,胎儿时而踢打,真是受罪。而且他现在平躺时都看不到腿啦!只见一个圆滚滚的肚子搁在那里,将衣服撑起,好像一座小山。

每每这种时候都很生段越然的气,可想起那人趴在他身上跟孩子和自己说些让人脸红却很受用的话时,就又把气恼给忘了。

将睡帽往下拉,被子往上拉,只露出眼睛,虚桐翻了个身,有些呆滞地望着旁边段越然离去不久的位置,伸手摸摸,尚留一丝热气。自从那日起他们就睡在了一张床上,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有时候会做这样那样的事……

当然因为他怀了宝宝,再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过,他也看得出,段越然是一忍再忍。

身体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双腿一曲,膝盖便能顶到隆起的腹部。他现在也对这孩子有期待了,毕竟越然兄是个不好对付的,希望这个小越然兄生出来能乖巧可爱些。

唔……他真不想起床,好难受啊,哪儿都难受,脑袋沉,天地在转动,就像上次不知道是怀了身孕才那么难受的时候,而且这次还比那回更严重。

果真是该你的跑不掉吗?施法暂时避过的辛苦,如今都加倍还了回来。

屋外门铃在响,他在卧室关着门,沉重的脑袋也没往这边注意,就一直忽略了。外面的人终于打了他的电话叫开门,虚桐这才发现,原来是沙宣。

沙宣也知道了虚桐和黄靖分手的消息,特别欣喜,决定看好时机一鼓作气,却不知早已被段越然这近水楼台的抢了先。虚桐这会儿一点儿也不想动,但又不能让沙宣站在外面,只好磨磨蹭蹭地下地。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虽然睡衣宽大,肚子基本看不出来,但为防有变,就又披了条毯子在身上。双手抱在胸前,将毯子裹了又裹,一副欲盖弥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