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一会儿,沈映雪才反应过来,江寒枫不会把他披马甲的行为,也给算在疯病上了吧?

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怪不得脱马甲的时候,他的反应这么平淡。沈映雪还以为是他俩感情不够深刻,现在想想,江寒枫就是在照顾病人,所以对他格外宽容。

沈映雪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按道理讲,他应该澄清一下,可是这个局面对他是有力的。如果澄清的话,江寒枫大概还得重新纠结一遍,算了,就这样吧。

沈映雪说:“知道呀。”

江寒枫思考了一下,明白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了。

就是那天从八方宗的包围中出来,沈映雪昏睡了很久,醒来之后说了那么一句“我好像就是沈映雪啊”,大概是熟悉的厮杀场面,让他想起了作为魔教教主的时候,从花主的身份中脱离,记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江寒枫走过去抱住他。

沈映雪道:“干嘛?”

“我发现我对你的了解还不够。”江寒枫说。

他以前觉得沈映雪像个孩子,敏感脆弱,受不得刺激,后来才发现他是花主,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沈映雪并非受不得刺激,他虽然有病,但绝不会逃避。

最初他刺了伏晟两刀,昏迷一场,在八方宗突围后又昏睡一次,每一次都是受了刺激,但是这两次昏睡后醒来,都让他更加清醒。

沈映雪比他想象中坚强。

江寒枫道:“真希望你能快些好起来。”

他还想和沈映雪比一场。

沈映雪叹气:“我也想,应该很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