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素激动得双目含泪:“劳烦师尊费心了。”

“这是为师应当做的。”沈听檀将合卺酒递予宋若素。

宋若素接过合卺酒,瞧了一眼,却不饮,而是望住了沈听檀道:“师尊……师尊是否已心悦于弟子了?不然,何必如此费心?”

沈听檀并不想欺骗宋若素:“若素,为师不知自己是否心悦于你,但为师已认定了你。”

至于他追逐了足足千年的少年,必须割舍了。

他既然要同宋若素共赴巫山,且要同宋若素结为道侣,便没有朝三暮四的道理。

宋若素已是第二次听到这个答案了,固然在他意料之中,但要说不失望,自然是骗人的。

“弟子心悦于师尊,望师尊有朝一日亦能心悦于弟子。倘使……”他咬了咬唇瓣,不安地道,“倘使来日师尊另有心上人了,不必隐瞒弟子,弟子亦不会缠着师尊不放。弟子甚是感激师尊为了不使弟子沦为炉鼎,舍身搭救弟子,弟子……”

他想表现得得体些,大度些,毕竟是他亏欠了沈听檀,且沈听檀是他从原身那儿偷来的,可他却是哭了出来。

单相思委实太苦了。

最初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时,沈听檀若是愿意与他肌肤相亲,与他结为道侣,他定然欢欣雀跃。

但是现下已不足够了,不知不觉间,他变得愈来愈贪得无厌了。

他想要沈听檀,不止是沈听檀的温柔,不止是沈听檀的身体,他想要沈听檀对他至死不渝,即使他的身份暴露了,沈听檀都不会责备他、嫌弃他……的那种至死不渝。

沈听檀霎时心疼不已,低首亲吻宋若素的眼尾:“若素,为师不是说了已认定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