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阮诺开口时,声音里夹杂了一声冷哼。
上次在巷子里,就是司明狱伤了她!
“见过长乐公主。”
司明狱微微俯身,虽是行礼,却不卑不亢。
“怎么,司大人不记得本宫了?”阮诺缓缓开口,莫名带着拿腔作势的调调儿。
事实上,她也确实是故意的。
没办法,谁让鱼鱼记仇呢!
司明狱早就猜到长乐公主会故意挤兑自己,倒也不觉奇怪,只又一抱拳,道:“下官不敢。”
只要长乐公主没有妨碍他抓捕逆贼,他就没有理由对阮诺出言不逊,毕竟论起来,阮诺这个封号公主还是司明狱的上司呢!
“你怎么不敢?”阮诺嗤了声,道:“你连本宫都敢刺伤,还有什么不敢的?”
司明狱眉头一皱,道:“殿下何意?”
嘿!
你和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要不是你拿刀伤了我的脖子,我怎么可能会被蛊虫趁虚而入?!
阮诺微微侧头,露出白嫩的项颈,道:“就是你伤的!你还敢否认?!”
此时虽是夜深,但明月当空,月光散落间,刚好落到阮诺的脖子上,她纤细、脆弱,像是他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捏个粉碎一般。
而那白嫩的项上,偏生了一道红痕,虽已经结痂,但还是狰狞的厉害。
司明狱眉头微锁:“殿下确定此事是下官所为?”
嚯!你还想狡辩?!
“当然确定!”
阮诺冷哼一声:“那天只有你对着我亮出了武器!你还敢狡辩?”
说着,她缓缓上前,半仰着头,直视司明狱的眼睛:“你要是陈陈恳恳地认错,我倒是认你是一条汉子,可你现在这般嘴硬,又是为了哪般!”
这话是阮诺跟着阮长君去军营时,从别人那里听到的话,现在刚好能用到司明狱的头上。
果然,司明狱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
他的手下们也是身形一僵,不敢一动,生怕自己触到老大的眉头,各个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垂眸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