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有点担忧。

“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怕是舟车劳顿。”

我已经很久没出门了,虽然很想和大猪蹄子出去走走,但怎么说也顾虑一下肚子里的小猪蹄子。要是一个不小心在途中被牛车给颠出来,难不成孩子得叫源颠生了吗?还不如源路生呢。

大猪蹄子似乎也有这种顾虑,他盯着我的肚子,又一次皱眉了。

手抚上下巴思索了一番,道:“无碍,待我给它算一卦。”

我:……

反正最后卜算的结果都是好的。

第二天,在女房的服侍下,小袖、长袴、单、袿、打袿、小袿一件一件被穿上了身。因为不去神社,所以也就没有带悬带。每次被服侍穿衣服的时候,我总是感觉自己就是个人偶。就像我小时候玩布娃娃那样。

戴上市女笠后,葵花子扶着我走了出去。

渡边纲等人已在外等候,我还见到了鬼切,被风吹起的市女笠垂纱,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就见到骑在马上拉着缰绳的鬼切。

那是大猪蹄子的马。

这次出行,一切从简。只有葵花子一路跟着我。这让我怀疑,大猪蹄子是不是知道了除葵花子外的女房们对我的不走心呢?

但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没多想,只当是巧合罢了。我一手被葵花子扶着,一手则是抚着肚子,缓步向牛车的方向走去。

其实在出门的时候,我就后悔这次答应去岚山了。

平安京时期的路,真的不能太有期待,牛车即使再缓慢,在行进的过程中还是颠得让人痛心。

后来大猪蹄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给我念了段清心咒,让我把注意力从颠簸上移开。

我总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以前倒是没怎么发现,不过可能是这样的声线,所以一时之间竟觉得有些熟悉了。

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