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迪也笑了,仿佛听到笑话一般:“皇上莫非也忘了,我与这位…这位叱云大将军早已合离。”她冷漠地说完这句话,眼光没有看向那伫剑挺立的人。

“这….”

拓跋余玩味地看着两人,目光来回在两人身上反复。

叱云南还是站在那里,不发一言,仿佛站成了一尊雕像。

拓跋迪又道:“皇上不是要封我为长公主吗,那就为我建一座公主府吧,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呵。”一声短笑后,拓跋余道:“几月不见,妹妹口才见长。”

若我还是当初的拓跋迪,又怎会落到如今的境地。望着高坐在上方的人,拓跋迪的心在滴血,曾经疼她的血亲,竟逼死了父皇,残害骨肉忠良,而旁边的那人,是帮凶。

她努力压下心中的汹涌,眼前不能逞能:“妹妹一向心直口快,还请皇上不要见怪。”

“怎会。如今朕仅剩几个信得过的手足了,你又是哥哥一向疼爱的九妹,朕不会亏待你的。”

是啊,不听话的已经被他屠戮殆尽了,手足相残至此,他竟还有脸说出这等话?

也许是她的表情太过压抑,压抑到了明显的地步,她目中的厌恶令拓跋余很快话锋一转:“九妹,建造公主府需要时日,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这样,这段时间,你还是回将军府住吧,待公主府一建成,你就搬进去。”

此言一出,她立刻拒绝:“我不要。”她简直匪夷所思,这是要将她继续软禁?还是被那人软禁。她的目光不自觉看向那处。

叱云南还是站在那里,侧身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冰冷的感觉在一瞬间便袭遍全身,拓跋迪跪下,拜倒,再次坚决拒绝:“请恕臣妹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