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点了点头。

也许长歪或者畸形才比较好吧,如果不出生的话,妈妈也不会死掉,爸爸说不定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哦,那样的话就没有自己了,谈不上讨厌不讨厌。

可是这真不公平不是吗,根本没有人问过她自己想不想出生,结果把她生出来之后又变成了这样。

神无已经过了拉着阿伏兔可怜巴巴的追问“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的年纪了,她沉默了片刻,听见阿伏兔的波长变得担忧起来时,动作飞快地拆开了自己的蛋糕盒子。她将圆形的蛋糕从中间切成两半,一半放进自己的盘子里,另一半推给了阿伏兔:“分给你阿伏兔先生,你和你的好朋友一起吃吧。”

她从高脚凳上跳下来,从背后推着阿伏兔一路将他推到门口:“我还有其他东西没拆呢,我要看看陆奥还给我寄了什么东西。”

看着有些懵逼的阿伏兔,她两根手指推起嘴角:“祝你‘生日’快乐。”

金属舱门骤然关上,神无推着嘴角的手很慢很慢的放下。她回到高脚椅上,拿起叉子大块大块的叉起蛋糕送进嘴里。

这是我的蛋糕。她想着。

我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谁。

她用力擦了一把脸,吃太快被噎住了,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胸前。

把嘴边的奶油擦掉,她重新拿起了陆奥的信。

陆奥说生日是重要的日子,应该庆祝一下。但是在这里的话,只要表露出自己想要庆祝一下生日的意思,可能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

这个时候,其他的亲人就显得尤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