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差不多已经沉到了海底，直到天空母舰离开那片区域，也没有追来的迹象。

这算是……赢了？

这个念头让她感到茫然，接着疲惫感潮水一般接踵而至，她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汗水蒙住了眼睛，想抬起手擦擦汗却连自己的手臂都感受不到了。

“脱离危险……”她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好像下一秒氧气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样，喃喃了一句后，无穷的豪情壮志从心中突然升起一路冲到头顶上，平日里内敛羞涩的少女忍不住高声大喊：“我们赢了！”

危机暂时解除，这艘船完好无损，这帮人全部鲜活。

大获全胜！

随着神无的一声呼喊，原本紧绷着神经随时准备应战甚至殉职的人们一愣之后，仿佛响应召唤，欢呼声迅速蔓延。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后怕在这一刻才被传递到了大脑皮层，他们又哭又笑的和身边的人拥抱，尽情地感受着生命的美好。

但这只是战斗的序曲不是吗？真正的战斗序幕才正要拉开。

等到狂欢的热潮稍微冷却，尼克·弗瑞重新站在了操作台上。他感谢盟友的帮助，感谢伙伴之间的配合，感谢队员们互相信任面对外星强敌没有放弃也没有退缩。

“但你我都知道，这只是个开端。”他语气凝重起来：“两个人就能让我们手忙脚乱，那么如果对方是三个人一起出动呢？我们应该怎么办。”

黑人局长的双眼扫过每一个人，那双眼睛坚毅而刚强，让人不由得想起桑迪亚哥，海明威笔下的那个老渔夫。

一个人，你尽可以毁灭他，但你就是打不败他。

当最后一个人脸上的慌乱和恐惧被坚定所取代，他说出了那个深埋于每个人心中的答案：

“我们战斗。”

“这批侵略者来势汹汹，看起来不可战胜，但我们也有强力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