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门低垂着脑袋, 应了一声“是”。

紧接着就是良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 那头顶上高不可攀的位置传来声音，问道：“和做朕的妃嫔比起来，你还是觉得做个娼jì更快乐更自由么？”

柳青门猝不及防, 抬起了头：“万岁？”

“怕了？”

柳青门摇了摇头：“没有，贱妾只是很惊讶罢了, 请万岁见谅。”

万岁笑了两声, 说道：“你也不必怕, 朕不打算把你怎么样。朕当年，其实也没能真的看清你的容貌，只记得你的那支《思美人》。呵，朕的江山里有那么多大臣，朕说一不二，没一个敢对朕表露那种抗争的心思的，只有你，和你那支舞”

柳青门怔了一怔，笑了：“贱妾后来真是不该为万岁跳《凌波舞》的。”

万岁颔首：“你果然聪明。”

柳青门俯下身说道：“贱妾风尘一jì而，不值得万岁为我烦心。杨钦是贱妾杀的，洪善宝也是贱妾杀的，请万岁治妾的罪。”

“哦？他们都是你怎么杀死的？”

柳青门沉声说道：“洪杨二人意欲qiáng迫贱妾，所以是妾用刀捅死的。妾虽然是章台质柳，但平生最恨别人qiáng迫妾了。”

“既然是这样，你虽有错，但也不是大错，朕有什么好处置你的？”